【scene14/A-1】
她像是畏惧光一样蹲在一颗矮树底下,不时向后看去那树上的蚂蚁有没有掉落在地上。胸口处抵着一块画板,闷热的气息让她不停地擦拭着汗水。
视线中央处多了一双造价不菲的皮鞋,顺着笔挺的裤线向上看去,见是一张带着稚嫩又有一些纨绔的脸庞,打量了所有的衣着每一缝线处都是精密的打磨。
“喂,在这站着干什么。”
“我...”
颤着双头,整理一下黏在大腿上的裙子,只觉得头顶盖来一片阴影,略大的帽子扣在头顶。
【scene14/A-2】
“你画的,真的很好,可以给我吗?”她带着诚恳的语气追了上去,拽住他的后面的衣服是预料之中被水甩开。
“我说你啊,不要再来烦我了。”他试图用刻薄的语气支开面前的麻烦虫。
“笨蛋!”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将他颈窝夹着的那本绘本夺了下来,“明明画的很好的,我很喜欢,我真的很喜欢,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下一秒手中的东西被强行夺了过去,那方方正正的本子就在十秒之内似是被**一样,成为碎片飘落到了空中。
“不要在用你口中的‘喜欢’来侮辱我了,受够了。”
如迷失方向的千纸鹤缓缓躺在女孩小小的肩头上。
夕阳的花影被光分割开成一块块小方格,从那缝隙中,她睁大眼睛良久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目睹了一切的发生,缓缓蹲下身子将一切粉碎捡了起来。
门外是一片喧闹的门声,他烦躁地将门甩开,后面的活页松动了一点。
入目,是用玻璃胶粘好的绘本。
“这就是我对你的‘喜欢’只要我,独有一份的,送给你。”
怎样形容那时的场景,是开礼物的一瞬间?还是,步入世界尽头,登在山巅看着那一片片星云在头顶展开自然的奇迹?都不是,都不是,都不是,如何去形容那份生命的惊艳?应该是说海浪翻进了江水、月亮进入了晴空。但这一切都不足以那份倔强。
【scene15】
谁都不会想到,三个人会玩的这么疯。
莫林喝了一些可可酒兑薄荷酒,他的就酒量一向不是很好,但也不属于三杯就倒,只能掐在中间的位置,她看了看周围的两人摊早不同方位的沙发上沉睡而去。他先将有些碍事的妹妹提到房间里,将睡衣直接套上去关灯离开。
客厅里,谢云初已经醒过来,她看着钟盘披着毯子将桌子上的酒瓶收拾好。
“你今天有些心事?”
“没,挺开心的。”
“既然是挺,那你还有什么烦心事吗?”
“没有。”
“我来吧。”莫林接过酒筐将他放到了二楼的拐角处,谢云初跟了几步又站在裱画的下方不知道说什么。
莫林始终背着身子,他掏了掏口袋将一个用QQ线扎紧的丝带递在了她的面前,“圣诞快乐。”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的礼物。”
“怎么会,看来你还是惦记在心上。”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的,对了,你还没有说完话呢?”她边收进口袋边说道。
莫林双手插件裤缝中看向身后的房间,“到上面说去吧。”
谢云初第一次来到阁楼上,阁楼的面积不大,大抵上勉勉强强算一个普通客厅的大小,简单地摆放了一些废旧的衣物和书籍还有一些着尘的卫生工具,总体上来算很开阔。阁楼的落地窗许久未开,上面漆上去的绿色有金属锈蚀的明显迹象,他用蛮力“咯吱——”,应声打开。
“啊,莫诗那个孩子感觉起来很可爱的但总是给人一种不妙的感觉。”
莫林扶着下颚站在了左侧看向远处被放矮了的运城,掀开嘴角应道:“确实,她啊从一年前开始这样的状况本以为是心情不好,”
但性格的反差不得不让我向多重人格方面想。
谢云初沉吟了一会儿,老实讲她有那么几秒思考过这个略带荒唐的答案但是被瞬间没有任何理由的排除掉,“那我可以问一下,她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莫诗并不是那么喜欢缠着父母,相反,什么事情都会来问我,一年之前也并没有发生什么状况也更谈不上直接原因,医生还扯了一大堆潜意识激发了第二重人格的唤醒。”
夜风有些凉,谢云初看了看披肩,“你不冷吗?”
“还好了。”
“哦。”说完,她低眉揉着指尖的花球沉言思考。“倒是,莫林,我好像没有怎么见过你的父母?”
“我父母一直是做从商工作,鲜少能回家来一趟。”
谢云初啃咬着指尖点点头,大抵明白了关于他的一些东西。
【scene16/A-1】
“将将将!没想到美术社这么快就开社了,心情还是有点小激动哦~”凉宫明日香让开一步露出白板上用黑笔加粗斜体的一行大字,她看了看坐在塑料椅上的三人,只有中间的谢云初在认真听,剩下两个人一个在低头玩手机,一个盖着课本睡觉。
她用力拍了拍白板大声得呵斥道:“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认真一点。”
“明日香,好像你这个是用马克笔写的,擦不掉呐。”谢云初在一旁小声地提醒道。
“咦?唉唉唉?”
“兑点酒精就能擦掉的事情还要搞得这么麻烦吗?”隍言掀开课本的一角,整个身子摊在不大的椅子上,明日香一步迈上前去抽掉他的课本放在一旁的桌上。她双手抱胸咬着唇道:“你们两个真是让人火大,难道就是单纯地来混分的吗?”
“不是吗?”
隍言和莫林异口同声说道,莫林将手机揣进裤袋里,看着白板上写的三个大字又斜眼看了看隍言哂笑道:“能不能不要学我说话,手下败将?”
“你还好意思说,你带了那么多人?”
“即使我不带那么多人,我照样还是能打得过你。”
“莫林,你不就仗着自己兄弟多了点儿吗?有本事出去打一架。”
“好啊好啊,我莫林也不是怂货,竟然有人找死上门,那肯定是要奉陪到底。”
谢云初扯着耳边垂下来的发丝,看着唾沫星子在自己面前互相交换着,她倒开始怀疑自己选择美术社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你们两个人给我闭嘴!起码活动结束了,再出去打!”凉宫明日香气急崩溃地在原地跺脚大吼,她抄起一只水粉笔“当当”地敲着白板。
“消停点!知道要来美术社干什么吗?”
“混分。”
“睡觉。”
“创作作品。”
“两个傻*,混分请出门左拐,自己开窗跳下去!好歹你们两个人都会画画矮。”
谢云初从白板后面的镜中不经意地去观察旁边两位的样子,肩膀向内缩了缩。忽然想到了圣诞节那个晚上,莫诗说的那句话。
妹妹说的话总像是他很久没有提笔动过一下,不过,莫林为什么会参加这种社团呢?他这种横冲直撞的性格又兼有着几分多面也许更让人琢磨不透的,是他猜对。
“嗯?我脸上有什么吗?”
她摇摇头,转过脸去认真地听着凉宫明日香准备的一大段话。
【scene16/A-2】
四个人费劲地从隔壁班借来了四张闲置的桌子,谢云初挨着凉宫明日香看着前面两个人不知道在较什么劲。窗帘被拉开,鲜少的晴空将不大的画室照了个通透。
“难得这么好的天气,你们两个人消停一会儿应该不会死的吧。”
谢云初撑着额头缓缓睁开眼睛,用着关爱智障儿童的目光扫视了一遍这两个人,他们互相“嘁”地一声谁都不理谁,凉宫明日香抖了抖短发也没有什么力气继续和他们吵下去。
“我都是看过你们之前的作品,按照我的眼光是绝对不会错的,嗯么,今天就来一个简单一些的题目,童忆怎么样?”
“那种小孩子才画的东西。”莫林若无其事地开始削着铅笔,目光专注地看着鼻尖的锋利程度。凉宫明日香拿着勾线笔敲了敲,懒懒喊了一句:“搞得好像我的意思是让你们画儿童画一样,只是你们所画的被赋予这个意义OK各位?为什么我会看上你们两个脑子不正常的来我们美术社,简直就是我毕生以来最大的败笔。”她咕咕哝哝了一番,开始潦草地打了打了线稿。
一旁的谢云啃咬着指甲盖咕哝地嘀咕着:“嗯么,古典文学社基本都是老师带着,而且每人每节课不少于1000字左右的感受,午睡社因为不出比赛成绩最后被迫中止,还有其他的冷门社团基本都被学校因资金不足等条件被迫中止了。”
“所以说你们可要好好珍惜一下唯一一个学生带社而且相对来说很轻松的社团耶~”
说完,四个人捡着笔筒中的半成品铅笔在A4纸上涂画起来。
童忆,这个词对于谢云初而言是在深奥。她颤抖着指尖在原地画了几个圈圈,咬着苍白的下嘴唇,努力想着童年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记不起来?
她吃力地推想着六年级或者五年级之前发生的事情,像是一道被封印的记忆,碰触便会反弹。或者说像是一个坠入深海之中的某样东西,只能听到类似“咕咕”的声音,其他宁静的让人感觉到了不真实。
明明双脚踩在瓷砖上,却如同漂浮在空气中,脱离了地面的庇护让她抓不住一切。
怎么会,没有童年呢?这未免太荒唐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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